首      页

法师开示

佛教故事

幸福人生

在线共修

经咒学习

大宝法王

仁焕法师

净土法门

最近更新

居士文章

佛教仪轨

佛友商讯

电 子 书

净土讲经

大安法师

妙祥法师

印光大师

 

素食护生

佛教问答

世间百态

热点专题

戒杀放生

梦参法师

净界法师

圣严法师

全部资料

佛教知识

法师介绍

佛教寺庙

佛教新闻

戒除邪YIN

慈诚罗珠

寂静法师

昌臻法师

热门文章

积德改命

精进念佛

深信因果

消除业障

学佛感应

益西彭措

达真堪布

济群法师


首页 -->居士文章

 李志夫教授:试还原法显大师在中国历史上之地位


   日期:2024/7/26 8:25: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试还原法显大师在中国历史上之地位

p. 69

提要

2003年9月在青岛所举办「为纪念法显西行回国1590年两岸佛学学术研讨会」上,本人以开幕词及专题发表的两篇小文结集而成,从中印交通、佛教传播之角度,比较他与玄奘大师在中国佛教史上所作之贡献。本文指为:玄奘大师之「善巧」掩盖了法显大师之「朴拙」。从而加以廓清法显大师在中国乃至在佛教史上应有之地位。

关键词:1.玄奘2.法显3.中印交通4.青岛5.丝路

【目次】
一、前言

二、个人背景

(一)法显大师

(二)玄奘大师

(三)二者之比较

三、时代

(一)法显大师

(二)玄奘大师

(三)二者之比较

四、交通

(一)中亚陆上交通

(二)西南海交通

五、佛教

(一)国内佛教

(二)印度佛教

六、贡献

七、结语


p. 70

一、前言

中国的史学家,乃至佛教界的人士,对於法显大师之研究,如与研究玄奘大师的文献比较起来实在很少。虽然玄奘在留印之成就上及在中、印两国所受之礼遇上来看,他在中国的历史地位显然比法显耀眼;但如从两人前後之主、客观条件来分析,法显所得来之成就,却远比玄奘来得艰钜。

也有研究法显大师的学者,把他的成就又抬得很高,有些已超出历史事实。[1]

所以本文以法显与玄奘两位大师之主、客观条件诸如个人背景、时代、交通、中印佛教等背景及二者之贡献作一比较,也许能还原法显大师在中国历史上之真正地位。

二、个人背景(一)法显大师
法显大师(西元337-422年),俗姓龚,平阳郡武阳(今山西襄丘县)人,兄弟四人,其中三人均於幼年死亡,父母也担心他长不大,三岁就将其剃度为沙弥,其实仍住在家中,八岁时因害了一场重病,就正式将他送入寺庙。十岁时,其父亲过世,其母亲要接他回家,他拒绝了。後来他母亲也过世了,就决心出家,二十岁接受比丘戒。

从此,他在寺庙中住了四十年,认为当时汉地律藏传译不全,所以立意到印度参访。晋安帝隆安三年(399年),与慧景、道声、慧宽等人从长安出发。那时,他已是六十二岁了。[2]

(二)玄奘大师
玄奘大师出生年代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说为隋开皇二年(600年);一说在仁寿二年(602年),其先祖为小吏,但家道中落。因其兄长捷法师出家於洛阳之净土寺,自幼随其颂读经典。隋大业八年(612年),师约十二岁,

p. 71

适洛阳度僧,负责主考的大卿理郑善果,见他对答出众,破格以沙弥录入僧籍。

隋唐之际,天下大乱,奘师随其兄远避陇、蜀、荆、赵等地,曾随诸师习专论。因见论师所论有异,乃誓言亲往天竺参学,於贞观三年(629年)西行;或说系贞观元年(626年),则为三十岁;即使以西元600年出生,626年西行时也才三十三岁。[3]而且在他之前参访过印度者,除了法显之外还有宋云等人。[4]

(三)二者之比较
法显是在一个全家恐慌其死亡的平凡家庭中出生;也没有亲情依恃,在寺庙中接受教育,自我成长,到了花甲之後才蓦然地想到汉地律制不全,决心参访印度。

而玄奘大师之童年享有平安之亲情,稍长受到其兄长捷法师之呵护,受到良好之佛学教育,在当时出家是受到限制的,能受考试拿到度碟并不容易,而奘师以童子之年得授度碟更是一件光荣的事,本已天资聪慧的玄奘大师从此更增加了其自信。以厘清佛法为职志,於三十三岁之青年,满怀抱负西行。

三、时代背景(一)法显大师
法显大师於东晋隆安三年(399年)从西安出发,那时长安正为後秦姚兴所据。西元383年肥水之战,东晋打败之前秦,符坚兵败,为兴所篡,北方正是五胡十六国的分裂局面。

在南方的东晋於安帝义坚二年(420年)亦亡於宋,沦为齐、梁、陈的几个短暂政权。虽然法显身处五胡十六国之纷乱局面;但胡人对於佛教仍是很崇拜的。所以除了兵乱之外,并未受到胡人政权的干扰。[5]


p. 72

(二)玄奘大师

玄奘大师较之法显大师在时代背景上算是幸运多了,尤其在他去国与返国时期,都是贞观之治之盛世。一个盛世之国度,不但能提供国人发展的机会;更会激发国人发展之潜力与智慧。[6]

(三)二者之比较
虽然在两大师经过西域时代,佛教仍是很盛,也都受到沿途国王的礼遇,但玄奘大师所受之礼遇格外优渥,甚至大多要求其留住弘法;[7] 而法显一行大多只能受到短时间的接待,甚至拒绝参加当地僧侣之法会及早晚课。[8]

法显一行到了印度,印度人称他们来自「边地」,而他们自己也不便说来自晋国、

p. 73

胡国,而权称来自边地、汉地;[9]而玄奘大师则大放厥词,其称: 「我秦王(太宗为隋所封)圣德远洽(治?),仁化遐被,殊俗异域拜阙称臣者众矣。」

甚至东印度的伽摩缦婆国国王拘摩罗说: 「今印度国王多有歌颂摩诃支那秦王破阵乐者。」[10]

其实法显以「汉地」掩饰故国不堪回首;而玄奘尚珍惜秦王之令誉。两者相较亦显两人所表现之气魄。平情而论,我们不能因此而贬低法显,正因为二者之时代背景有别。

四、交通
接下来分析两位法师旅印前之中印交通情况。

(一)中亚陆上交通
在汉武帝时代中,即西元前138~115年,张骞两度出使:第一次为匈奴所拘留十三年,并逼其结婚生子。後经逃脱继往西方诸国,返汉时故意避开匈奴故道,经羌地僭返。告以西域大宛有天马,武帝遂拜张骞为中郎将,率领三百众,人、马各二,牛羊万数,金帛万千。骞以其名列副使,分派大宛、康居、月氏、大夏、乌孙等国,以後各国先後使汉来贺,汉封骞为博望候,其继任者亦按例封博望候,[11]长期拥有撤马尔罕以东之地,以重视西域之经营。

东汉明帝永平十六年(西元73年),以班超为假司马官职,随骞、宪、班固出击匈奴,而以班超分兵前击伊吾,以後他长期驻守西域三十一年,诸国时反、时服,直到他七十岁时「行须扶杖,四肢不仁」,他的夫人及其妹也专书向汉帝苦苦请辞,七十一岁时八月回到洛阳,九月即病逝。他固守了疏勒以东的领域。[12]


p. 74


虽然,到了东汉已丧失了撤马尔罕到疏勒以西之地,而总的来说在法显经中亚之前的陆路早就通了,这与先後时代之经略政策之改变并无关系。

朱士行为中国僧人西游之始(西元260年),已早於法显一百四十年,不过仅及于阗;[13]甚至中印交通尚可溯及史前上古时期,在此存而不论。[14]

(二)西南海交通
汉元帝时(西元前48~33年),「自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又船行可二十日有谌离国即印度西南沿海之shaliyat港……步行十余日有夫甘都卢国。」[15]

东汉时中印海上交通:从月氏高(?)国(kabul)以西,南至西海,东至盘起国(Bengal)皆身毒(Sind)之地,……其与大秦(罗马)通……至桓帝延熹二年(159年)及四年(161年)年频从日南、徼外来献。[16]

从《前汉书》所记,自广东到印度约九个月零二十天;而法显从印度到牢山为整整十个月,由此可知法显时的海上交通已很平常了,而且航时相近。

至於两位大师由中亚到印度的道路,亦早已有前人开道,不足以掠前人之美。[17]


p. 75

五、佛教(一)国内佛教

法显旅印前,除了《昙无德律部羯磨》与《羯磨》两卷为曹魏康僧铠与昙谛两所译外,另有後汉安世高《大比丘三千威仪》,此外似别无其他戒本,难怪法显对於当时之戒本甚感缺乏。即使一般佛典除了《四十二章经》与胡本《放光般若》外;也只有後汉安世高、支娄迦谶、康梦详、竺大力、昙果等小卷外;西晋竺法护、聂道真、法矩、法立亦译了一些小卷。这其间主要以安世高与竺法护两人贡献最大,但大方广的经典绝大部份尚未译出。[18]

再看看法显当时西行时,国内有那些大师级人物:道安已八十七岁,道生才二十七岁,慧永在卢山创西林寺,慧远在卢山创东林寺,罗什到姚秦一年法显即离开长安。中国僧人冠释姓始於道生,他那时还没有大成就,可说僧伽制度尚未确立,中国各宗派尚未建立。不过,已有六家七宗之潜在性。[19]

玄奘大师西行时,除了法相宗是他一手提携出来之外,其他九宗均已成立,而且,已有罗什译出之中观及《大品》般若经、论;道生已倡顿悟,及一阐提成佛说;玄奘大师已见过法显之《佛国记》,对他西行已有重要之参考价值;他应已知道云冈及龙门石刻佛像之事,虽然当时并不很兴盛。距魏武帝毁佛已有二百年,距周武帝反佛才五十九年,对於他西行求法多少亦有些警策及启示作用。[20]

在法显时代传译到汉地的大乘经典极少,也没有系统;但他却不是以经论法义不足而欲求西行;而是以戒律不全而西行。因此可以说,法显大师是重「随信行」;而玄奘大师则重「随法行」。[21] 这并不表示说两者独偏一行,而是指出他们两人西行之动机而言。实际上,玄奘大师在西行乃至回国途中,都严守戒律,唐太宗以利禄相供养均拜辞不受;而法显以愿力牺牲性命,而求保全所带回之经典,均足以说明他们在行持上是信行、法行都重要的。


p. 76

(二)印度佛教

法显大师到印度时距佛涅槃才八百七十九年,距龙树入灭才四十九年,距提婆入灭才二十九年。法显住印十四年,回到中国後三十六年,世亲才造《俱舍论》、唯识二十、三十等颂。[22]因此,他参访印度时的朝圣心情比玄奘应有较深切的感怀。[23]

玄奘大师到印度之主要目的是要弄清世亲一系之思想,[24] 他返回长安是在西元658年,距世亲已有一百九十八年,距觉贤过世仅一百六十八年,距陈那过世一百二十八年,距护法过世九十七年,玄奘到印度时他的老师众贤已是七十岁上下了。也可以说玄奘大师是印度唯识学派的末代传人。[25]因为在印度以後没有比玄奘法师更具影响力的唯识学家。

法显参访了三十个国家,在国外十四年;玄奘途经一百三十八个国家,在印度有一百零八个国家,费时十九年。他比法显法师在印度多参访之国家大都在德干高原及西南印度地区。[26]

除此而外,法显访印时代印度国家比较统一,所以看起来国家就比较少;玄奘访印时,印度较为分裂,看起国家较多。[27]

虽然玄奘访印时塔寺倾圮尤多,小乘佛教僧伽减少;[28]却有那烂陀寺独兴;[29]而法显大师游印时,

p. 77

虽圣蹟历历在目,圣语犹言在耳,格外亲切;[30]可是圣师、圣典大都还在印度文化土壤中蕴存。这两位大师各有其幸与不幸。

六、贡献
中国古代在玄奘大师之前,留学印度的僧伽不下六十九人,[31]但其光辉多为玄奘大师所掩盖,尤其法显大师应有之地位也显得不足轻重。但我们若一一分析,在某些方面,法显西行,对中国历史、文化及佛教所产生之影响应更为深远。

他是中国第一位到达印度参访的僧人;以前朱士行参访到于阗,那时于阗还不是中国的领土,当然他才是中国第一位留学生。[32]如以现在来论,于阗已属中国领土,那麽法显则又算是中国第一位留学生;但这对朱士行来说是不公平的。

他是中国年纪最大的留学生,去印度前已是六十二岁的老人,在印度十四年,回国时已七十六岁了。三十多年前,前东海大学校长梅可望先生以五十多岁攻读博士,自称为「老童生」,比之法显更不可同日而语。[33]

法显所携回之经典以律部及涅槃来说是汉地尚无者,具有稀少性;[34]玄奘大师所携回之经典数量虽多,

p. 78

除唯识部份外多为增益性、补充性。[35]

虽然远在两汉已经营西域,朱士行也在西域抄写经典,教弟子带回国内;但经铁门、雪山到辛头河(印度河)则法显才是中国法师之处女行。[36]

东汉时期已与印度在海上有交通及商业活动,印度是罗马与中国交通的枢纽。[37]但由於法显之大愿力、大贡献,使得此一海路得以闻名,也使以後之海上交通更为繁荣,唐代之义净、弘智法师都是沿着法显航行到印度,也使得中国各时期之政府更注意海上之经营,明太祖时三保太监下西洋七次成果最为丰硕。[38]

法显是首先感觉到戒律对修持佛法之重要,甚至那时,中国僧团尚未形成戒律制度,例如:二祖慧可得初祖传法後混迹酒市。[39] 比法显晚於八十年之梁武帝还建立了一些戒律要僧众遵守。[40]

他并携回了《涅槃经》,证实了道生所说众生都有佛性;[41] 也使得南朝重门第之风气,

p. 79

有了强烈之对比[42]与反省。

在法显之前,中国的传记文学有《穆天子传》,[43]在游记方面有《山海经》,[44]在怪异志方面有《搜神记》。[45]法显之《佛国记》之写作风格也具体地影响到《水经注》及《洛阳伽兰记》。[46]

法显生在北方,比他早十年的东晋文学家,如陶潜、谢灵运等人的散文、游记体都名重一时,他们的风格与《佛国记》确属不同;但当时南北朝文风都很盛,法显未必没有受到影响。

七、结语
由以上所论,可见两汉即有中印交通,法显不是第一位到达印度的中国人;但却是第一位中国法师经铁门到印度的人。

法显前有朱士行在西域传译经典老死在西域,所以法显也不是翻译印度经典成汉文的第一人;但却是承先启後从事传译经典最为艰苦的法师。

法显之前中国游记有《穆天子传》、《山海经》,所以他并不是中国第一位撰写游记的人;但他是撰写印度游记的第一人。

我们可以说:法显在游记体裁上,在承上启下是很有贡献的;可是不能说他是中国游记的创始者。

p. 80

但他是撰写印度游记的第一人,他以後凡是西行之游记,包括玄奘在内无不受其影响。两汉之世南洋中早已有交通,中印海上交通虽非法显发现;但因法显而使得此一海上交通更为闻名全世。

以上这些虽然他都不是第一名,但以後中印佛教及文化交流之发展、开花、结果都是以他为「临界点」。否则冰不会解冻;薪不至生火。

虽然他以六十二岁高龄西行,比他同行者不是中途折返、死亡就是留住印度,但他以七十六岁孑然一身负经度海返国,九死一生;可是他生前并未受到佛教、官式之礼赞;死後至今也很少有专着研究他。

虽然他一心西行求律,取得律藏返国;可是并没有有计画地传律、授学、立派。

法显大师不忮、不求的伟大精神就在「拙、朴」二字;玄奘大师尤多「善巧」,当然时代亦决定了他们两位大师具有不同的境遇。

孟子说:「先进於礼乐,野人也;後进於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47]也即是所谓:「其始也简;其成之也钜。」由之可说,燧人氏发明火,比之今世发明火箭在时代上说更为艰钜。我们以此一态度来还原法显大师在中国历上之地位或许是公平的。

[1] 例如连云山〈法显评传〉,载於《佛学研究》第1-2期合订本,页143-168。其文中指出,法显创了六个第一。其中三项为:他是第一个到达印度的中国人;第一个撰写游记的中国人;第一个将外文译成中文的中国人。但这三者都有待商榷。

[2] 见《高僧传》卷3(T50, p. 236b)。

[3] 冥详所撰《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师行状》(T50, p. 214)。

[4] 根据〈中国西往印度求法高僧传〉在玄奘大师之前者,至少有六十九位。本文参考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册6(台北:世界书局,1983年三版),页274-363。

[5] 北魏太武帝灭佛是在西元441年,北周武帝灭佛是在西元570年,都是法显过世後才发生的。北方王朝各君主多信佛,如石勒、石虎礼佛图澄为师,其弟子道安受符坚及士大夫的尊敬,译经最力。鸠摩罗什受姚秦供养。其实北方王朝的国王都是很有文化教养的人物。参考赵翌,《廿二史劄记》上,收录於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页99。

[6] 环观中外历史,凡国力强盛之国家必定是经济、文化、人才汇集之地,如中国之隋、唐、元、明,乃至清代盛世,以及古罗马帝国,及今之美国,莫不是世界人文荟萃之地,人才辈出。

[7] 沿途各国皆留请玄奘大师长驻。所受之礼遇如其所记有高昌国王,慰留未果,促结为兄弟後放行,并派人沿途送到中亚突厥可汗;突厥可汗再派人将他送到迦湿密逻,迦湿密逻国王并派十人为他抄经典。至於他在那兰陀寺更是「出行乘象,与二十人从,乳酪,石密日足有余一期之料。」

东印度拘摩罗王更派大批的象与船,溯恒河而上去见戒日王;戒日王为其召开无遮大会,让他发表〈制恶见论〉,有十八日之久,无人敢膺其锋。戒日王赏其银钱三万,金钱一万,留居七十五日才允其回国,并派象沿途送到于阗,再由于阗派人马送回洛阳。至於他回国受到相当之礼遇更不必提了。见冥详所撰《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师行状》(T50, p. 220)及其《西域记》(T51, p. 895b-c)。

[8] 法显在西域及印度途中只有受到「帮助」,看不到他所受「礼遇」之记载。如在高昌「蒙符公孙供给遂游西南」(T50, p. 857b),他在印度均自称来自「边地」(T50, p. 860b, 864c)或称汉地(T50, p. 860c)。甚至九死一生舍命护经回到东晋,仅受到郡太守留住一冬一夏,到了京城建康译经,亦没有受到官式的礼遇、奖励,乃至八十八岁圆寂时,也未受到褒扬。这可能因为他系北方政权相关的人物,东晋不是他的祖国有关。

[9] 法显出国时是北方之後秦政权,亦即姚兴弘始元年,在那个年代北方政权交替频繁,是没有祖国可以依靠的。所以自称来自边地、汉地。

[10] 印度人当时尚不知隋之秦王已做了大唐的天子,仍以秦王〈破阵乐〉名闻全印。(T51, p. 927c, T51, p. 895c-896a)。

[11] 张其昀监修,《中国历史地图》下册,「东汉与西北诸国战争图」(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1984年),页100。

[12] 张其昀监修,《中国历史地图》下册,「张骞通西域图」,页40。及《後汉书》卷4,页2687。

[13] 朱士行为中国沙门西游之始,於甘露五年(260年)出发,早法显260年,虽仅及於于阗,未至印度,确为西行之先导。他译有《放光般若》,并遣弟子法饶送回洛阳,自己仍留在西域抄译经典,因为当地信奉小乘,禁止大乘经典流入中土,因为「惑乱正典」故。见《高僧传》卷4(T50, p. 346b-347a)。

[14] 「西周之初……西封季缦於春山(今葱岭)……海外诸国旃涂(汉地亦称身毒Sind)……《庄子》〈山本篇〉之建德国……因只(Hind)……皆来贡献。」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第1集,第1册(台北:世界书局,1983年印行,三版),页4。

[15] 见《前汉书》卷28,下,地理志;并见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第6册,页39,即印度西南沿海之shaliyat港。参考注17合浦船步。

[16] 见《後汉书》卷118;及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册6,页40-42。

[17] 就法显言,前有班超、张骞、朱士行之北路开拓,2003年6月21日中央社电:广西合浦县,古城头村,发现了西汉时的船步(码头),已经证实了《前汉书》所记。南海早有印度西通大秦(罗马),东通两汉之商业往来。虽越葱岭,往「铁门」经雪山到犍陀罗则是法显之处女行。

[18] 从藏经目录即可对照出来,不必一一转述。

[19] 从佛教年监、年表即可明白,亦不必转述。

[20] 因周武帝灭法时,玄奘大师约二十六岁,以他求法之愿力,不可能无动於衷。

[21] 《解深密经》卷3,「我施设随法行,菩萨是利根性,由不依法得奢摩地,毗婆舍那故;我施设随信行,菩萨是钝根性。」(T16, p. 698c)

[22] 从佛教年监、年表即可明白,亦不必转述。

[23] 他曾几度在瞻仰圣蹟时,不禁悲从中来,如经只园精舍遗址处(T51, p. 860c),在耆闍掘山佛说《首楞严经》处(T51, p. 863a)。在狮子国,佛化恶龙之城北,佛迹大塔。(T51, p. 864-865a)。而且所参访之圣迹大都还存在着。

[24] 「是时国(唐)基草创,兵甲尚兴,孔释之道,有所未遑……愿入蜀受业,……听基逻《摄论》,《毘昙》……又入常兴大觉寺就岳法师学《俱舍》……验之圣典亦隐、显各异,莫之能从,乃誓游西方。」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册6,页321。录自慧立《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1(T50, p. 222a-c)。

[25] 在印度唯识学虽尚有其法脉延续,但均不如玄奘大师在中国传承之显赫另创法相一宗。

[26] 张其昀监修,《中国历史地图》下册,「中国高僧入印路线图」,页46。

[27] 参考两位大师所述同一国度之地理大小即可得知,虽然表面上小国林立,但各有其宗主国,例如戒日王召集十八个国王参加无遮大会,召集十八国国王欢送玄奘大师回国,这些国家,都是戒日王的籓属。

[28] 两位大师所参访虽是同一国度,其前、後国家之兴衰,幅员之大小均不一定相同;所以在宗教之信仰上,也有变易,如以乌长国(乌仗国)为例:法显所记有五百僧伽蓝,皆小乘学(T50, p. 858a),到了玄奘所记则是「异教杂居,重佛法,教奉大乘,旧有一千四百僧伽蓝已荒芜。」(T50, p. 882b)

[29] 法显游印时代,印度已没有着名之佛教传习所,也没有有名的法师,他仅在巴连弗城,摩梨帝国及狮子国等三个国家学梵文,抄写部份经、律;适小乘渐衰,後期大乘复兴之时。玄奘大师游印时那烂陀寺已是人才汇集,为唯识学之重镇。

[30] 从其游记字里行间即可看出:法显西行之目的是搜集律藏;但其足迹所行均是循圣蹟巡礼,以记载圣蹟为主,他游印时与佛世相去不过是几百年,所游、所记很多处所特别指出「今犹在,今亦在」……可见其朝圣心怀之深刻。

[31] 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册6,「中国西行求法高僧传」,页274-421。北宋初,政府派遣僧人往印度求法,太祖、太宗欲仿唐太宗之盛业,特建译经院(页422),有行勤等一百五十七人(页423)此一时期印度佛教已衰,又无新的佛教文献及着名的佛教大师,所以毫无可述。

[32] 同注13,朱士行自己留在于阗抄写经典,先派遣弟子送回洛阳,已取得梵书正本九十章,他自己死於于阗,年80,弟子为其就地建塔,法益建塔後返回洛阳告知朱士行事。见《高僧传》卷4(T50, p. 274)。

[33] 梅氏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後,於中央日报撰文自我解嘲地说:「只要有决心,天下无难事,包括做一个老童生在内」。

[34] 法显大师所携回之经典:《摩诃僧众律》、《萨婆多众抄律》(十诵律)、《杂阿毘昙心》、《方广般泥洹经》。在狮子国又抄得《弥沙塞律》,又得《长阿含》、《杂阿含》和《杂藏》等。

[35] 玄奘大师携回经典共七十五部,一千三百三十五卷,译出之经典主要除《大般若经》六百卷外,其他如《瑜伽师地论》、《俱舍论》、《摄大乘论》、《阿毘昙论》已在国内流传,而且,他已在国内听讲过,甚至自己也讲过数次。

[36] 在法显前只有张骞到达中亚撒马尔罕,未能南下「铁门」,只有铁索,陡削狭窄的通道,仅能容单身通过,不适合军队通行。《法显传》云:「九驿所设,汉之张骞,甘英皆不至此。」又说:「其山唯石,望之千仞。」(T50, p. 858a)玄奘说:「石壁为铁色,故称(铁门)。」(T51, p. 872a)。

[37] 杨家骆主编,《中西交通史料汇编》册6,说明在两汉时,中国早已与印度通航。页34-36。

[38] 张其昀监修,《中国历史地图》下册,「明代郑和航海图」其第六,第三次从东印度到狮子国至返国路线与法显是相同的,页53-54。亦参见同书,「中国高僧入印路线图」法显之路线,页48。

[39] 「遂韬光混迹,变易仪相,或入诸酒肆,或过屠门,或习术谈,或随厮役,人问之曰:师是至人何故如是?师曰:我自调心,何关汝事?」见《景德传灯录》卷3(T51, p. 221a)

[40] 梁武帝撰有《出要律仪》十四卷,通令全国寺庙一体遵行,因应仪律,命法超为都邑僧正,他到天监(502年)中,日唯一食,食止菜蔬,并作〈净业赋〉。摘自《南史》卷617〈武帝本纪〉。

[41] 「佛告迦叶:真实我者是如来性,当知一切众生悉有,……一切众生亦复如是,各各皆有如来如来之性。」(T12, p. 883b)

[42] 永嘉之乱後,中原失陷,北方各州郡大多先南迁,为东晋政权之支柱,如琅琊王姓、陈留谢姓、洛阳祖姓、谯国桓姓、颖川瘐姓,以後更有政权之中心人物桓氏(402-405年)一度篡晋未成。见林达礼《中华五千年大事纪》(台北:大学出版社,1900年出版),页89。

[43] 《穆天子传》是晋人从战国魏襄王卷中发掘的先秦古书,记载周穆王驾八骏马北经流沙,西登崑仑,见西王母的故事。

[44] 《山海经》相传为伯益所撰,书中多有夏、商、周地名,一般学者认为成书於周、秦之间,记有山川、部族、物产、花木鸟兽、风俗,也多怪异志。《四库全书》列为小说家类。与《佛国记》多属游记性质。魏晋之世,文风均盛,法显生於当世亦应受到薰习,写出他的《佛国记》。

[45] 干宝(?-336年)字令升,新蔡(河南)人,永嘉五年(311年)渡江传有《搜神记》。与陶渊明、谢灵运均为东晋之文学家,都早於法显数十年。法显西行前一直住在北方,是否能读到南方之着作不得而知。

[46] 法显以後,另有两部有名的游记:一为邬道元(?-527年)之《水经注》,一为北魏郦道元撰《水经注》,其中有二十余处引用《佛国记》。一为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北魏在洛阳建有一千三百六十七座寺庙,记当日洛阳之繁华,亦如法显之情怀所记;但对於昔日帝王之腐化亦多着墨。

[47] 《四书》〈孟子先进章〉。

 

 



下载DOC文档     微信分享

请常念南无阿弥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脱!

相关资料12条(站内相关文章:李志夫教授)(五明学佛网相关文章:李志夫教授)  

 李志夫教授:试论《俱舍论》在佛教思想史中之价值 

 李志夫教授:拟成立“国际佛教和平友好促进会”之我见 

 李志夫教授:三皈依与现代社会伦理 

 李志夫教授:从佛教之伦理精神对中国当代社会之反省 

 李志夫教授:大乘经教育思想及其方法之研究 

 李志夫教授:论唐代禅宗的「见性」思想 佛教中国化过程之研 

 李志夫教授:智者之圆教义及其形成之探讨 

 李志夫教授:中国禅宗理事观 

 李志夫教授:天台宗之理事观 

 李志夫教授:三论宗之理事观 

 李志夫教授:如来藏之初期及其思想之研究 

 李志夫教授:佛教对中日文化影响之比较